荧光虫

调味

mika杏 

   “这、这是什么啊,杏?”
   深冬的寒风从没做好御寒工作的马虎鬼身上一寸寸地剥夺走控制自身的能力,影片美伽险些睁不开眼看清杏双手捧着的糖块。而这次没当马虎鬼的杏没有身受他的烦恼,她双目清亮,目光直刺影片美伽眯缝的眼睑间的瞳孔。她看起来有点疑虑,该不会是在担心因为已经给我硬塞了手套、所以再强迫我戴她的围巾会伤害我的自尊吧。影片美伽用双手拼命搓揉自己的脸颊,企图多争取一点知觉。
   “前两天影片同学在打工的时候帮了我。”为杏的下颚阻挡冷风的手织围巾和此时影片美伽手戴的手套同为奶白色,影片美伽记得这是当初杏纠结选色时自己提议的颜色,“以前要是我帮了你你就会送我糖果,所以我也得这样报答你啊。”
  “嗯……是呢。” 影片美伽酝酿出一声浓稠的咕哝。他确实严格地遵守礼节以自己最喜欢的糖果作为回报,俨然是出于与身为敌人的制作人撇清关系的考虑。但是,送礼人转换成她的话……
  “你一直送我这种糖,我猜这是影片同学最喜欢的糖果吧。” 
  什么啊。影片美伽痛苦地把脸埋进双手,顿时猛地醒悟这是她的手套,复又挣脱那一点毛茸茸的温暖。她怎么还是那副不在乎我粗鲁的敌视的样子……怎么她已经这么了解我,怎么我已经可以猜出她将要说的话了啊。他还是不敢看她,低垂下头,一时疏忽大意加上躲避不及,手上的手套的影像带着它的色彩直直地撞进视野。
   他记得她提出过一个理论,他长久以来坚持他自己从属黑色,黑色在味觉上多是苦的——药水、咖啡、浓黑巧克力。那么,他吃下那么多糖分,是不是为了调和自己呢。他当即反驳,我只是喜欢吃糖而已,杏怎么会想到这么多呢,真是个奇怪的人。可他的意识好像在背地里接纳并擅自使用了她的奇想。他开始认为她对应着如同甜得过头的奶糖一样的奶白色,正因如此,最白最甜的她才要结识世间最黑最苦的他,在钢丝一样细弱危险的平衡线上相互扶持,执手挪步。这是他能想到的解释他们的关系的最好说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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